2014年3月19日

伯克希尔董事会发给股东的小册子

在1983年公司并购BLUECHIP的时候,我(沃伦.巴菲特)写下了13条股东相关的商业原则,以便让我们的新股东理解我们的管理方式。高兴的是,做为“原则”,全部13条在今天依然适用并且运作良好,重述如下:
    1.尽管我们的组织形式是公司,我们是抱着合伙人的态度在经营。查理.芒格和我把股东当作所有者合伙人,把我们自己当作管理合伙人。(因为我们俩拥有公司的大量股份,不管这是坏事还是好事,我们又是控制合伙人)。我们俩并不将公司视为自己商业资产的终极所有者,而是将公司视为所有股东拥有资产的管道。
    查理和我希望你不要认为自己只不过拿着一张价格天天在变动的纸片,政治或经济上一有点事发生就让你紧张得想卖掉。我们希望你想像自己是拿不定主意是否退出一个生意的部分权益所有者,就象你和家人一起拥有一个农场或者公寓一样。做为我们来讲,我们不将伯克希尔的股东当作没有面孔来来往往的人群,而是将她们视为为了余生有好的回报将资金托付给我们的一起做企业的人。
    有证据表明大多数伯克希尔的股东一直都信奉这个长期合伙的理念。每年伯克希尔股份的换手率都是其它主要美国公司股票的几分之一,即使在计算时将我拥有的股份排除在外也是如此。
    相应的,伯克希尔自己对待所投资的公司同我们股东对待手上伯克希尔股票的行为很相似。比如说,做为可口可乐或者美国运通银行股份的所有者,我们将伯克希尔视为两个非凡生意的非管理合伙人。衡量投资是否成功并不以它们股票一个月一个月的变动为标准,而是以公司长期的发展为标准。实际上,我们丝毫不在乎即使这些公司的股票在几年内没有交易或者没有报价。如果我们抱着长期投资的计划,那么短期的价格变动对我们来讲毫无意义,除非是出现了一个能让我们以更好的价格再次增加股份的机会。
 
    2. 同伯克希尔的股东保持一致,大多数董事都将个人的主要资产投入在公司上。我们吃的是自己做的菜。
    查理家庭的80%以上的资产都来自于伯克希尔的股份,而我则超过了98%。另外,我的许多亲戚,比如说我的姐妹还有侄子辈,都将她们的大部分资产留在伯克希尔的股票上。查理和我对这种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做法很安心,因为伯克希尔拥有各种各样大量的绝对非凡的生意。事实上,我们相信不管是从控股股东权益还是少数股东权益考虑,伯克希尔在所投生意的质量和差异性上都是独一无二的。
    查理和我无法向你保证回报。但是我们能保证不管你什么时候选择成为我们的合伙人,你的金融财富都和我们的保持一致的步伐在变动。我们对优厚的薪水或者期权或者其它各种能搞到些相对于你的“优势”的方法毫无兴趣。我们想通过和合伙人一样做事一样按比例分配的方式来赚钱。另外,当我做了些愚蠢的事情时,我希望你能从一个事实得到些许安慰:我个人的财务同你一样以相同的比例承担着亏损。
 
    3,我们长期的经济目标(要服从稍后会提到的一些条件)是尽量提高伯克希尔的每股内在商业价值的平均年回报率。我们不以规模来衡量伯克希尔的经济意义或表现,我们衡量的是每股价值的增长。我们确信随着资本基数的极速扩大,未来的每股价值增长率会放缓。但是如果我们的增长率没有超过美国大公司的平均水平的话,那我们将十分失望。
 
    4,为达成我们的目标,我们倾向于直接拥有大量不同的但是都能产生大量现金收入以及不断超越平均资本回报率的生意。我们的第二选择是拥有部分相同的生意,主要通过我们的保险事业部门在市场上买入适合销售的普通股。价格,生意的可用性以及对保险资本的需求决定了某个年度的资本分配。
    最近几年,我们进行了收购一些企业。尽管可能一无所获,我们希望在未来的十年进行更多的收购,而且是对大企业的收购。如果这些收购的质量接近了过去的水平,伯克希尔将会过的很舒服。
    对我们的挑战是要象产生现金一样快的产生新的想法。就这个方面而言,萧条的股票市场对我们而言是有显而易见的好处的。第一,它将降低价格,而让整个企业更容易被购买。第二,一个萧条的市场会让我们的保险公司们更容易以吸引人的价格买到一些优秀企业的部分股份,包括我们已经拥有的部分企业的额外股份。第三,一些同样优秀的企业,比如可口可乐,一直在回购自己的股份,那也就意味着,他们和我们,都将会从他们能买到的更便宜的股份中受益。
    总的来说,伯克希尔和它的长期股东都将从一个下跌的股票市场受益,如同一个定期的食品购买者从下跌的食品价格获益一样。因此,当市场垂直坠落时,这是时不时就会出现的,我们既不惊慌也不哀伤。这对伯克希尔来说是好消息。
 
    5,因为我们双叉式的生意所有权模式以及传统会计的局限,合并报告的收入可能不足以揭示我们真正的经济表现。查理和我,做为股东和经理,事实上会忽略合并的数字。但是,我们会向你汇报每个我们控制的主要生意的收入,以及我们认为十分重要的数字。这些数据,连同其它我们提供的每个业务的信息,都将帮助你作出对他们的判断。
    说的简单点,我们将尽量在年报里将真正重要的数字和信息提供给你。查理和我花费大量的注意力来关注我们的生意做的如何,同时我们花功夫去搞懂每个生意所在的营运环境。打个比方,我们的一个生意所在的行业是处在好的周期呢还是坏的周期里。查理和我需要去弄清楚哪种情况会到来并且相应的调整我们的期望值。我们也会将我们的结论告知给你。
    一直以来,大部分我们的业务都超过了预期。但有时候我们也会失望,我们会尽力象告诉你那些喜悦的体验一样坦白的告诉你这些失望。当我们用非传统的衡量标准来描述公司的发展时,比如,你将会在我们的年报里读到保险“浮存金”,我们会尽力解释他们并且表明为什么我们认为他们是重要的。另外一方面,我们相信告知你我们是怎么思考的将会不光有利于你评估伯克希尔的业务也有利于你估评我们管治公司以及资本分配的方法。
 
    6,会计上的结果并不能影响我们营运或资本分配的决定。当收购成功相同时,我们更愿意购买2美元在标准会计准则下不被我们报告的收入,而不是购买1美元可能被我们报告的收入。这正是我们经常面对的选择因为整个业务(收入必需全部报告)经常以2倍的价格出售相对于均摊的小部分(收入大部分不必报告)。汇总起来随着时间流逝,我们相信没有被汇报的收入将会通过资本的盈利全部反映在我们的内在业务价值上。
    我们发现随着时间的积累,我们的投资对象的末分配收入,总的看来,跟分配给我们一样(那样就要包括在我们的正式报告的收入里)对伯克希尔是完全有利的。这个令人高兴的结果会出现是因为我们的投资对象都处在真正卓越的业务中,他们总能运用额外的资本获取更大的利益,不管是将资本投入自己的业务中还是回购自己的股票。显而易见,我们投资对象的所做的每个资本决定没有让我们这些股东获益,但是总的讲我们都保留了超过1美元的价值从他们取回的1美元上。我们因次将审视收入当做我们每年营运的年度收入的实际描绘。
 
    7,我们非常保守的对待负债,当我们借钱时,我们努力将债务结构设置在长期的固定利率的基础上。如果要过度的让我们的资产负责表过于使用杠杆,我们宁愿放弃一些吸引人的机会。这种保守主义让我们损失些收入,但是这是唯一能让我们感到安心的举动,考虑到我们对于保险客户,借款人以及许多将他们的大部分净资产托付给我们照料的资产所有者的受托人责任。(1个印地安纳波利斯500的获胜者说过:要跑到第一,你必需要先放弃)。
    查理和我使用的财务微积分绝不会容许我们用一夜的安睡来交换为了提高些许回报率而进行的一笔交易。我绝不同意为了追求我的家庭和朋友没有和不必要的东西而将他们已经拥
有和必需拥有的东西置于风险之中。
    另外,伯克希尔拥有两个低成本无风险的杆秆资源让我们安全的拥有更多的资产比起运用我们的资本所能容许的:递延税和浮存金,浮存金是一笔我们的保险业务保留的资金,因为它在必需支付保险赔偿前就会收到保费。所有这些资金来源一直在快速增长,现在总计有大概800亿美元。
    更妙的是,这些资金到目前来讲经常是免费的。递延税负债没有利息。而且只要我们能在保险业务上保持盈利,使用浮存金的成本为零。两个资源,当然都不是资产,他们是真正的债务。但他们是不带契约或到期日的债务。实际上,他们给了我们债务的好处-让更多的资产为我们所用,但是没有任何债务的坏处。
    当然,未来无成本的获德浮存金是没有保证的。但是我们感到我们获得这种机会跟保险业中任何人一样是非常好的。我们不光在过去(请忽视你们的董事会主席犯的一些重要错误)达到了这个目标,1996年收购GEICO,更让我们扩展了未来获得这种机会的愿景。
    在我们目前(2010)的配置里,我们想更多的借款-那些对伯克希尔没有追索权的借贷,集中用于我们的公用事业及铁路业务上。此时,我们偏爱长期固定的贷款。当我们做些真正的大收购时,比如收购BNSF,我们将通过母公司借些钱,并且尽快的还回去。
 
    8,经理人的“愿望清单”不会由股东来买单。我们不会以不顾我们股东的长期经济结果的控制价格来进行多样性的投资购买整个业务。我们将会象对待自己的钱一样对待你的钱,我们会深入的权衡你能通过在股票市场上的直接购买分散投资证券组合所获得的价值。
    查理和我只对我们确定的能够提升伯克希尔每股内在价值的收购感兴趣。我们的薪水数字的大小和办公室的大小,与伯克希尔公司资产负债表大小永远不会有任何关系。
 
    9,我们觉得高尚的目的应该周期性的以结果来检验。我们通过评估随着时间的累积,每保留1美元能否具有至少给股东带来1美元市场价值的持续力,来检验保留收入是否明智的行为。到目前为止,检验都通过了。我们会继续在每5年滚动的基础上进行这个检验。随着我们的净资产的增长,明智的使用保留收入越来越困难了。
    我应该把“五年滚动基础”这句话另外表述的,直到2009年股东大会上我碰到一个关于这方面的提问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当股票市场经过一个5年的行程大幅下跌后,我们的面值对应的市场价格有时会收缩。当这个情况出现时,我们没有通过检验因为我没有正确的表述它。早在1971到1975年,就在1983年我写下这些原则前,我们就落后很多。。
    五年检验必需满足以下条件:(1)在5年中,我们的每股收益确实超越了标普指数的表现;(2)我们的股票持续的以超过面值的价格交易,意味着每保留的1美元收入市价都超过了1美元。如果这些条件达到了,保留收入才有意义。
 
    10,我们只有在能获得与付出相匹配的业务价值回报时才会发行普通股。这条原则适用于任何形式的发行,不光包括并购和公众股发行,还包括可转债股票,股票期权和可转换证券。我们绝不会卖出你的公司的一小部分-那正是发行的股份-在同整个企业价值相矛盾的基础上。
    当我们在1996年发行B股时,我们强调伯克希尔的股票没有被低估,这对有些人来说是骇人听闻的。这种反应是没有根据的。如果我们在股票低估时发行股票才应该让人震惊。在向公众发行股票时管理层说或者暗示他们的股票是低估的,这常常要么不是真相要么是在浪费他们现有股东的钱:股东遭受了不公平的损失如果他们的经理人故意把实际价值1美元的资产以80美分卖出。在发行B股时我们没有犯这样的罪行,我们以后也绝不会这样做。(但是,我们在股票出售时没有说过股票是高估了,尽管许多媒体报道我们说了)。
 
    11,你应该完全了解查理和我分享的一个伤害我们财务表现的态度:不管出价如何,我们没有根本没有兴趣变卖任何伯克希尔拥有的好的业务。并且对于一部分业务我们也不愿意卖出,只要他们至少能产生点现金而且我们对他们的经理人和劳资关系满意的话。我们希望不要重复导致我们进入这些业务的资本分配失误。当比较差的业务要靠大量的资本支出来回复到令人满意的盈利状况时,我们会持有极大的警觉。(这些项目眼花缭乱,鼓吹者也是真诚的,但是,最终,大多数投入在糟糕行业的追加投资的结果通常是如同在流沙里挣扎)。另外,拉米牌式的管理行为(在每一轮都不顾你最少的期望业务)不是我们的方式。我们宁愿整体结果遭受点小小惩罚也不会干这种事。
    我们将继续避免拉米牌的行为。真的,我们在20年的挣扎拼搏后在1980年代中期结束了我们的纺织业务,这仅仅是因为我们感到它命中注定承受无止尽的营运损失。可是,我们从来没有有过这样的想法,就是以一个只能得到的非常奇怪的价格卖掉这些业务,也没有试图丢掉拖后腿的业务,相反我们一直尽力试图解决导致他们掉队的问题。
 
    12,我们在向你报告时,在强调评价业务价值重要的正面和负面时非常坦白。我们的方针是告诉你如果我们位置调换时我们想知道的业务情况。我们什么都不会隐瞒,另外,做为一个拥有主要媒体业务的公司,对于我们来说期望我们的新闻工作者使用较报道其它人时低一等精确,平衡及尖锐的标准是不可饶恕的。我们也相信坦白对于我们这些经理人来说是有益的:误导公众的CEO最终也会误导自己。
    在伯克希尔,你会发现没有会计机动或调整的”大澡堂“,也没有季节性或年度结果的任何”滤波“系统。我们会一直告诉你每个洞我们打了多少杆,永远不会拿记分牌做游戏。当一些数字是基于大概的”瞎猜“时,比如保险拨备时必需的,我们将尽力确保我们使用的方法的一致性以及保守性。
    我们会通过几个方法同你交流。通过年报,我尽力通过一份合理长度的文挡来向所有股东传达尽可能多的有价值的信息。我们也将通过发布在互联网上的季报传达在数量上急剧缩水但是非常重要的信息,尽管我不会写季报(一年一次独唱会就够了)。另外一个重要的交流场合是我们的年度股东大会,在那里查理和我非常高兴花费5个小时或者更多的时间来回答关于伯克希尔的问题。但是有一个方法我们无法做到:一对一的单独交流。考虑到伯克希尔拥有成千上万个股东这个方法不可行。
    在所有的交流活动中,我们都尽力确保没有一名股东受到伤害:我们不会遵循所谓的一些提供收入”指导“或其它一些有价值的信息给证券分析师或者大股东们。我们的目标是让我们的所有股东在同一时间得到更新的信息。
 
    13,尽管我们有坦诚的政策,我们只会在广泛的合法要求下才会讨论我们在市场交易股票上的行动。面对竞争性的资金,好的投资主意是不多而且宝贵的,就象好的产品或业务收购一样。因此我们一般不会谈论我们的投资想法。这个限制甚至延伸到我们已经卖出的证券(因为我们可能会再次买入它们)以及一些被谣传正在被我们购买的股票。如果我们否认这些报道但是说“无可奉告”在另外一些场合,无可奉告就是确认了。
    尽管我们将不乐意讨论特定的股票,但是我们十分乐意讨论我们的业务和投资理念。我从诲人不倦的本杰明.格雷汉姆,金融史上最伟大的老师那里受益良多。我相信将我从他那里学到的传播开来是正确的,即使这样可能会导致出现伯克希尔新的投资劲敌,正如本的教导给他造成的影响一样。
 
    两条增加的原则
 
    14,如果可能,我们希望每位伯克希尔的股东在他当股东时记录下的市价的收益或亏损同公司在那段时间内报告的每股内在价值的收益或损失同比例。要做到这点,伯克希尔每股的内在价值和市场价格的关系必需保持常量,我们偏爱是1比1。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会认为伯克希尔的股票价格处在一个合理而不是过高的位置。显然,查理和我无法控制伯克希尔的股票价格。但是通过我们的政策以及交流,我们可以鼓励见识多广的理性的股东,反过来,这将产生一个同样理性的股票价格。我们的这种认为股票高估同低估一样很糟糕的态度可能让一些股东失望。可是,我们相信,这将能保证伯克希尔吸引长期投资者的最好的前景,他们将从公司的发展中而不是从其它投资人的投资错误中获得利润。
 
    15,我们会定期与标普500指数比较伯克希尔每股面值的收益。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希望能超越这个准绳。不然的话,投资者要我们有什么用呢?可是,这个衡量标准有一些必然的缺点,我会在下面一部分解释。另外,现在用这个一年年的比较已经比过去的意义要少一些了,因为我们的持有的资产,他们的价值走势跟随标普500指数,已经比早些年占据我们的净资产的部分少了一大块。而且,标普的股票在计算指数时是将收入全部计算的,相比之下伯克希尔持有的资产只能按65%计算因为联邦税法的原因。由此,我们只能期望当大盘处于平淡年头时能超越标普指数而在大盘处于强势市时我们会输给它。
 
    内在价值
 
    现在让我们关注一个我先前提到的而且你将在将来的年报中碰到术语。
    内在价值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它提供了唯一的逻辑途径来评估投资以及业务的相关吸引点。内在价值可以被简单的定义:它是一个业务在存续期内能获得的现金的贴现值。
    可是,内在价值的计算并不那么简单。如同我们定义中提示的那样,内在价值是一个估计而不是一个精确的数字,而且是必需做追加的估计当利率发生变化或者未来现金流的预测要修正时。两个人看着同样的一组数据,这通常会发生在查理和我身上,都几乎会不可避免的得出至少都会有些许差异的内在价值的数字。这是我们从来不告诉你我们对内在价值的估计的一个原因。我们的年报提供的是我们用以计算这个价值的数据。
    同时,我们定期报告公司的每股面值,这是个很容易计算的数字,尽管作用有限。局限性并不来自我们持有的在市场上交易的证券,那些以它们的现价记录在案。而是因为面值同我们控制的公司关联不充分,在我们的会计分录上注明的价值可能同它们的内在价值相去甚远。
    差异可以向两个方向运动。举个例子,1964年我们可以确切地申明伯克希尔的每股面值是19.46美元。可是这个数字在相当程度上夸大了公司的内在价值,因为当时公司所有的资源都同利润很差的纺织业务捆绑在一起。我们的纺织资产即不能持续经营又不具备同存货价值一样的清算价值。但是,今天伯克希尔的情况完全调转了:现在我们的面值远在伯克希尔的内在价值之下,一个事实是因为许多我们控制的业务比它们的存货价值贵的多。
    尽管它们在不恰当的讲故事,我们仍然向你提供伯克希尔的每股面值,因为它们今天被视为一种粗燥的,虽然引人注意的朴素的,追综伯克希尔内在价值的方法。换句话说,面值在某年的变动百分比应该同那年内在价值变动的百分比相当接近。
    你可以获得些许关于面值同内在价值的详情通过留意一种形式的投资,大学教育。你可以把大学教育的成本当作它的”面值“,如果这个成本要精确些,它应该包括学生因为选择了上学而不是工作所放弃的可能收入。
    对于这个练习,我们将忽略教育给人带来的很重要的非经济收益,我们严格聚焦于教育的经济价值。首先,我们要估计这个毕业生在他一生里的所有收入减去如果他没有接受教育而估计会得到的收入。结果是一个剩余收入数字,现在要给予贴现,用一个合理的利率,计算于毕业的那天。得出的美元金额结果就相当于是大学教育的内在经济价值。
    有些毕业生会发现他们的教育的面值超过了内在价值,那意味着付出金钱接受教育的人没有值回票价。对于另外一些人,教育的内在价值远远超越了它的面值,也就是说资本被明智的配置了。不管哪种情况,十分清楚的是面值对于内在价值来说是个毫无意义的参数。
 
    伯克希尔的管理
 
    我想用对伯克希尔今天以及未来管理层的讨论做为结尾部分是恰当的。在我们告诉你的第一条股东相关原则里,你知道查理和我是伯克希尔的管理合伙人。但是我们将这个重担转包给了每个业务分部的经理们身上了。实际上,我们已经差不多到了快让位的地步了:尽管整个伯克希尔有大概257,000名员工,其中只有21名在总部工作。
    查理和我主要是在做资本分配以及照看和供养我们的关键经理们。其中大多数的经理们非常幸福因为我们放任不管让他们做自己的业务,这就是我们通常放任他们样子。他们完全承担起所有营运的决定以及将他们产生的剩余资金交回总部的责任。将资金交给我们,他们就完全摆脱了各种各样的他们时时面对的将资金用到自己业务上的诱惑,这些诱惑总让他们走上弯路。更重要的是,比起我们经理们中的任何人能在他或她的行业里发现的机会,查理和我拥有范围大得多的机会来投资这些资金。
    我们的大多数经理在财富上都获得了自由,那也就是说我们必需给他们提供一个氛围鼓励他们为伯克希尔工作在高尔夫或钓鱼之外。这要求我们公平的对待他们,而且象我们处在他们那个位置上希望得到的态度一样对待他们。
    关于资本分配,那是查理和我喜欢的一项活动,并且我们从中获得了一些有用的经验。一般而言,灰色的头发无损于你在运动场上的表现:对于运作资金,你不需要有良好的手眼协调能力或者超酷的肌肉(感谢上帝)。只要我们的头脑能够继续发挥效用,查理和我都能继续将我们的工作做的几乎象过去那样。
    如果我死了,伯克希尔的股东结构将会发生变化,但不会通过一种分裂式的途径:我的股票绝不会为了满足我做出的现金遗赠或税收原因而被卖出一股。我有其它资产来满足这些需求。我属下所有伯克希尔的股票将留给那些基金会,他们将通过类似于分期注入的模式在大概12左右的年头里收到相应股份。
    在我死后,巴菲特家族不会参与管理公司的业务,但是,做为极其坚定的股东,他们将协助挑选和监督管理业务的经理们。这些经理们是谁,当然,取决于我什么时候死。但我期望公司管理层结构将是:本质上我的工作将分为两部分。一个高管将成为CEO负责公司的营运。而投资的责任将被赋予一个或多个高管。如果出现新的业务收购机会,这些高管将一起作出必需的决定,当然,决定必需得到董事会的批准。我们将继续拥有一个卓越的股东心态的董事会,他们的利益永远和你们的牢牢的联系在一起。
    如果发生需要马上得知我在上面描述的管理层队伍情况,我们的董事们都知道我对每个职位的推荐人选。所有的候选人都正在或随时会为伯克希尔工作,他们是我完全有信心的人。我们的管理队伍的更迭不可能比这个安排更具力量。
    我将继续让董事们知晓我的续任事宜。因为伯克希尔股票占据了我的几乎全部资产,并且在我死后会在各种基金中可预期的很长时间内占据同样位置,你可以确信董事们和我已经将续任问题想的十分周全了,而且我们也准备好了。你同样可以肯定这些我们到今天都在管理伯克希尔中遵守的原则,会继续指引我的续任管理者们。我们非同寻常和无比坚定的文化将会毫不动摇的保留下去。做为一个附加的保证以确保我的承诺,我相信当我不在是CEO后,让一位来自巴菲特家族的成员担任无酬的非执行董事会主席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可是,这个决定将是那个时候董事会各位董事的责任。
 
    为避免我们以一段恐怖的注解结束,我还想向你保证我从来没有比现在感觉更好。我热爱管理伯克希尔,如果热爱生活能延长寿命的话,马仕撒拉(一位活了965岁的圣经人物,译者注)的记录就危险了。
                                        董事会主席 沃伦.巴菲特

浅谈估值、企业分析与投资体系(下)

请问您几个问题,非常希望能得到您的观点分享,谢谢!
(1). 关于企业分析,在纷杂信息中提炼观点,之后验证观点的流程,您一般是怎么做的。
先根据多年财报信息,行业比较研究得到大体的看法?如果是较短期的观点可能等待一段时间就可以验证;如果是行业走向不清楚时,中长期的观点如何验证呢?也就是说,对于不确定性,您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在一切不确定的情况下打折购买(当然也可能会碰到价值陷阱);还是要等到基本面清楚,消除不确定性之后付出溢价购买?
(2). 您认为基本面研究要做到什么程度会比较足够。记得有个说法是20%的时间可以得到80%的有效信息,之后的研究边际效应递减。对您的投资来说,您觉得最需要关注的80%信息有哪些?
(3). 关于经典的成长vs.价值(逆向),我觉得其实不管是成长股还是价值股,其实都可以用dcf模型统一来思考,关键就在于对之后几年的经营情况的折现(利润也好,现金流也好)。经常遇到的问题是,对于处于风口的行业,那短期内真的是顺风顺水,基本上全行业只要不是太差的公司都会大赚特赚,但随着超额利润引来众多竞争者,这种无差别的增长也会告一段落。可这样的行业在风口时估值一定是居高不下,还可能在一段时间内越来越高。
对于投资成长股,难点就是长期可持续的增长该怎么算,吸引来的竞争到底会有多少,很不确定。虽然这么多不确定,但短期内的业绩和市值增长还是很诱人。您一般怎么权衡估值上的安全边际和成长股常见的短期高估值?对于价值股或者逆向投资,那就正好相反,短期内肯定增长有限,甚至碰到行业低谷衰退几年。行业的低谷到底到哪里,很难确定;何时反转,很难确定;业内的player,谁会在低谷后领跑,很难确定。如果是您来投资,用什么样的方法来估值,怎么把这些不确定性都考虑进来?谢谢。

 

1,我对此说过很多次了,梳理信息不是被一大堆文件和数据牵着鼻子走,而是先找那些能够证明其(或者证伪)为“高价值企业”的相关信息(这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80%的信息--是权重,而不是信息的密度和数量),这样自然信息的权重和轻重缓急才可能有差异,也才可能做到“几个小时就有个初步的结论”。具体什么信息是我最关注的,请参考“dcf三要素”以及“高价值企业的奥秘”。

2,行业走向不清晰的时候(至少是我得不到清晰的答案)我就选择放弃了,没有然后了。在我的定义中,对行业中长期供需前景和竞争格局的理解是确认其在能力圈内的基本要求。

3,不确定性是永远存在的,而且要善于利用他们。比如大家提问说的特别多的是“估值已经很贵了,如何处理未来的不确定性呢”?但我却要反问:为什么在市场对其不确定性担忧的时候,你不能先于市场利用这种担忧而以合理甚至便宜的价格买入它呢?

是没有机会吗?大错特错!我看到的几乎所有大牛股都有短则几个月长则数年的“折价”期,那个时候,说“贵”的人在哪里呢?

说到底,投资只有2个解决方案:第一,你要拥有洞察力和前瞻性,那么你既可以买好的,也有充裕的时间买得好;第二,你没有前瞻性但有强大的执行力和耐心,就是死等市场最佳价格出现。

这两个都不具备,然后说“都很贵,也很诱人,我也不确定他们的未来,而且忍不住,请告诉我该怎么办”,我的回答只能是:离开市场。

4,具体的投资策略(成长?价值?趋势?)从来不是我的目的更不是我的信仰,而只是我的手段。在他们之间进行切换对我来说没有心理负担,只有合适不合适。做到这一点的前提是,认识到任何具体方法都是有局限性和适用环境的。接受这种局限性,思考哪一种方法正在带来更高的确定性和赔率,才是决策的关键。

估值不要想得那么神秘,所有的指标都是为一个东西服务的:那就是概率和赔率!而有效利用这一点的前提:透彻的了解你的投资对象,灵活的运用不同的估值指标多围着大象转几圈,好的投资机会就是越是通过多维度估值越显示出其性价比,而差得投资机会正相反:某个指标看起来和便宜,越是多个角度看就越模糊。

对此,请参考书中“扩张估值的思维边界”一章。

 

行业就像汽车,管理者就像开车的司机,如果一位优秀的司机开了辆杰出的车很可能就会跑的比别人快。苍老师的分析中似乎很少提及管理者内容,你认为优秀的管理者应该具备哪些特性?另:特斯拉基本面不怎样但股价卖的很高,银行价值不错但股价卖的很低,您如何中和基本面和预期的对撞。又或者趋势投资和基本面投资是否可以兼容?

恰恰相反,我非常重视管理者(甚至因此曾遭到一些诟病),在“高价值企业的奥秘”中对于管理者的论述也是占这一章篇幅最多的。具体请参考书中相关章节吧,我这里不可能比那个更详细了。

基本面和市场预期确实经常矛盾,通常情况下由于我们很难精确测量公司的内在价值,所以我倾向于对持有的企业,特别是未来优势型企业予以更高的容忍度。但所有东西都是有个度的,当偏离这个度时候我也会考虑根据当前仓位和未来预期收益的情况进行一些调整。另外市场也会有银行股这种处于极端状况的例子,这时不必非此即彼,我的看法是都可以配置一部分。其具体安排因每个人的心理预期、风险承担和资金状况没有标准答案。

最后,趋势这个词好像是价值投资人的毒药,但实际上趋势往往本身就是价值释放和呈现的一种形式,只不过你要定义好这个“趋势”是什么?是价格线的延伸还是公司经营态势的延伸?前者属于投机的范畴,后者本身就是企业分析者的一个功课,何来不兼容只说?

 

我现在有个想法,一家公司处于幼稚期到成长期过程大幅上涨,甚至导致PE成百上千,不能说明估值高,但是安全边际肯定是非常低,处于高速增长期的企业本身就是风险非常大的,但是相应企业在增长过程中的高估值,如果产品可以推广开,那么未来的市值将会更大,现在的高估值在企业成功后再看都是低估的,如果失败,就是我说的安全边际太小,可能导致非常大的亏损。所以可以说市盈率非常高,对企业内在价值而言,表面的高估值可能并不算高。不是很确定我这个想法对不对,这是几分钟之前的一个想法。

你这种推导逻辑当然是对的,但问题是,你真的能确切无疑的“肯定、并且准确测量一个公司的内在价值吗?”如果你可以肯定一个公司未来10年的盈利将从现在的1亿元提升到100亿并且依然远远不到头,那么确实即使今天100pe买入也是极其理性的。

但问题就是,这怎么可能呢?
安全边际的意思就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凡人,企业经营说到底是不确定性的,我们对于其商业价值、管理能力、经营壁垒等等的一切衡量最多只是提升判断的概率,却永远达不到100%的程度。那么问题就是,你错了的时候,会损失多少?这个损失与你正确的时候相比,赔率是否足够吸引人呢?

当你失去安全边际的时候,你也就剥夺了自己唯一的改错机会和错误后唯一的生还可能性。其实在我的经验里,一个你真正能把握的好投资对象,一定是先于市场的热捧而发现的。当其估值已经被推到高的时候,大多数还说“其实并不高”的人,都不过是市场主流预期中的一员而已。

这个问题请参考书中“下注大概率与高赔率”章节。

 

拍子兄,你前面的回答把我的问题分解了,而没有正视我提出来的问题,假如当作我说的非理性现象确实出现时,你会怎样做?

很简单,利用他。如果你已经失去了利用它的能力,还坚持认为自己是对的,那除了忍受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买银行股坚守了三年是错误吗?很想听你的看法。

这么说吧,同样的一只股票,你在什么位置买的,用多大仓位买的,以及买入的理由、基本预期和整体投资步骤的安排是怎样的,这一些列的问题都决定了它是错误还是正确的。我向来反对不加前提和边界条件的谈所谓的“对错”。

你对上市的银行有神马看法呢?

我上次在雪球访谈的时候(大约2011年?)就有问这个问题的,今天还是这个问题。我用同样的答案回复:银行与银行股是两个问题,对于银行考虑的是其经营态势的问题,对于银行股则除此之外还要考虑风险机会比的问题。对这两个问题,我在书中都有相关的讨论。

 

我现在纠结于“持有是否等于买入”的问题。主要是想确认对价值投资认知是否是完全对了的。拍兄有何见解?

alexey朋友的回答我认为很好,稍微补充几句。

在买入之前现金是你的资产,在买入之后股权是你的资产,这两者在风险程度和心理预期上当然是有差别的。持有现金期间你的比较基准主要是无风险收益率(国债),而持有股票后你的比较基准可能更多转换为超出目前持股的更优选择。

在我看来,对企业而言你是买入还是持有没有区别,因为创造价值的是公司而不是我们。但为了获得初始的安全边际和心理优势,显然买入对价格的严苛和敏感程度要大于持有。有些价位你还愿意持有,但却不愿意新买入,就是这个道理。其实最核心的问题正是我们无法精确测量一个公司的内在价值,更无法做到时刻精确测量并与市场价格进行比对。

 

面对2013年以来如此结构分化的市场,问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如何定义和判断一家企业的价值?

企业价值分析的部分回答了很多,请参考前面的回答。这里我想谈谈你提到的结构分化和应对的问题。

熟悉我的朋友知道,在博客上我是2011年开始思考估值差越来越突出的问题的。估值差的存在不但有其合理性,而且可以说是非常合理和市场有效性的一种体现。具体这部分的推论和讨论请参考书中“溢价、折价和泡沫”一章。

但是面对估值差怎么办呢?提供一个简单的思路供参考:我看待问题无非是分为几类,可以向上双击的,可能向下双杀的,估值可保持能吃业绩的,业绩会被估值回归淹没的,估值被业绩回归抚平的。

对于目前的创业板和新兴产业而言,整体性的估值过高是明显的,要非常小心向下双击或者业绩被估值回归淹没,少数非常优秀的公司还可以吃业绩。普遍低估值的群体中,要小心其业务特征杠杆性质突出的,或者进入长周期的业绩下滑方向的,那么其低估值可能存在假象。对于资产负债表强大,市场需求长期存在以及具有独特竞争优势的低估值企业而言,未来至少吃业绩,甚至可能向上双击。

当然,这只不过是一种思维推理,现实情况会因每个人对于每个标的具体经营判断的差异而产生不同的判断。

如果说对于投资的建议,那么我想以较长的周期而言,从普遍的角度来看,低估值是获得良好回报的重要因素,这一结论随着样本数越大时间越久会越有效。但对个股或者少数几只股票的持仓组合来说,企业的素质和未来的经营发展状况则是最关键的因素。

对于擅长商业判断的人而言,精选高素质个股的较为集中持有往往是最优策略。而对于商业洞察力一般但执行力较强的人而言,相对分散的逆向投资往往是不错的选择。

但有一点需要注意:估值差拉到极点必然面临回归,但试图运用这种现象而玩估值套利或者高低估值轮动却往往是聪明过头的表现。实际上精确的在高低估值群体中来回做恰恰是没有主心骨的表现。投资最后回到的一点必然是做自己真正看得懂的东西,试图跟随市场的当前特点而玩弄某种针对性的交易策略来“优化”,最终往往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总结】

一点感想,一些朋友的问题都是试图找到“某种可量化、至少是有个确切模型的投资技巧”,无论是买卖的交易策略,还是估值,又或者是企业内在价值的分析,这方面的倾向都是非常明显的。

但我只能说事实会让你失望。因为投资不是一个纯粹的科学实验,它在很多问题上既有一套可参考的体系(比如价值产出的根本因素、财务数据和年报信息、以及大致的估值体系),但它难就难在一方面非常强调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另一方面又对于“度”的把握要求非常的高——而这,也正是投资艺术性的体现。

什么是“度”呢?蒙娜丽莎的嘴角稍微再咧大点儿或者闭紧点儿,也许就再也没有那个韵味了——再高明的美术老师或者艺术家,也只能教授大众该如何正确的握笔、调色、通常的结构规划和笔触的多种用法,但他永远无法告诉你下一个蒙娜丽莎的嘴角该翘起多少。

这就是度,度是艺术的一种典型特征。正所谓,多一分则显得肥硕,少一分则过于纤弱。这是没法标准化的,这正是艺术之美和投资之难的关键所在。

当然艺术是一种高级别的问题,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其实基本功是否扎实才是最需要考虑的。连握笔都不稳、色彩都不会搭配,蒙娜丽莎的嘴角还有意义吗?投资一怕坐而论道夸夸其谈,二怕偏激固执缺乏灵性。

所以一个散户的自我修养,不是那么容易的,没有什么捷径走,没有什么大神能给你一套傻瓜式的炒股公式,一切只能沿着基本的投资价值观、企业价值分析方法论、市场定价体系的认识一步步的前进。

这正是投资的困难所在,也正是投资的趣味所在。共勉。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dfe996b0101ruv7.html

浅谈估值、企业分析与投资体系(上)

以下为3月10日雪球在线交流的精选。

 

12年看您的博客开始启蒙,到目前体会颇深。您认为个人投资者在建立自己的投资体系中最重要的是哪个方面?谢谢!

好问题,我个人认为“从一开始就建立全局性的视野”是非常关键的。所谓的投资体系并不是表面上的仓位和策略的安排,而是这些背后的价值观和思维深度的反映。

投资中有三个本质的挑战,第一要认识自己,第二要看清企业,第三要弄懂市场。缺了第一条迟早要死在自己不擅长的地方,缺了第二条将无法真正从经营角度看问题而只能无限趋向于投机,缺了第三条容易犯僵化教条和思维极端化的毛病。我认为看一个投资人的学识修养,不是看其中任何一条多么的出类拔萃,而是看其能否将这三者融合在一起。这其实也就是一个散户的自我修养的大方向和大原则。

等这3个问题考虑清楚了,所谓的体系也好策略也好都自然而然的就顺畅了。没有想清楚这些之前,看起来严密科学严谨专业的所谓体系,往往是脆弱和刻板教条的,这种时候的投资不但没有美好的感觉,反而经常出觉得左右为难患得患失。所谓的“投资体系”最终的目标是帮助我们在决策中可以清晰的思考和方便的执行,因此那种无比复杂的看起来不明觉厉的体系在我看来完全是唬人的。真正好的投资体系是清晰简洁但又蕴含着强大的思想能量的。

 

另外说实话“投资体系”这个词就一直都是面貌模糊的,提及率很高但很少有人细究过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哪些较为明确的条件和约束,所以大家讲的投资体系往往不是一个概念。最近如果有时间我可能会专门写一篇投资体系方面的东西,把一些思考供感兴趣的朋友参考。

 

个人投资者在公司信息获取的实时性以及完整性都是极具劣势的,请问水晶,如何在投资体系中规避这个劣势?

当你认为这是个劣势的时候有2个假设:第一,所有的信息的重要性都是相等的,越多越及时的信息越有助于投资决策;第二,个人投资者必须达到机构投资人的信息充实度才能有效投资。

 

但事实上,我认为这两个假设都是错误的。首先决定一个公司基本轮廓的信息完全可以从公共信息中获得了,这些信息其实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无法从中得到有意义的东西那么要么是这个公司本来就面貌模糊,不值得费太多精力(大量公司都是如此)。要么就是投资人的分析能力未达到足够的程度。

 

此外,需要覆盖多广的信息以及需要多高效率的获得信息,与一个人的投资模式也密切相关。如果一个人(机构)的投资模式是到处挖掘下个季度的热点,那么广撒网高效率获得信息当然是不可避免的。但如果你的工作不过是为了找有限的一些好生意好公司,那么决定你投资绩效的就绝不是信息的充沛程度和效率,而是是否具备一个企业价值分析和提炼的方法论?是否具有从已知信息中提炼出可知信息和未知信息的能力?

 

所以,如果作为个人投资者,在你希望弥补“信息广度和效率”的那一刻就不可能赢了。如果你想赢,请转为加强信息提炼的深度——其基础是企业价值分析的方法论。对此,我的新书也许可以提供一些启发和参考(这算广告吗)。

 

你好,弄懂市场不容易,请问:当市场出现了较长时间的非理性下跌现象时,而且市场利空信息不断时,某企业基本面较正常良好地经营,而股价一直不能向价值回归,可能会持续3-5年,投资人该怎样?

 

首先要慎重的认定“市场非理性”这个前提,在我的经验里如果一笔交易买入后出现了20%以内的波动是非常正常和常见的,但如果出现了很大幅度的下跌并且维持了超过1、2年以上的时间,那么我认为一定是自己犯错了,不要为了面子狡辩和自我欺骗(那种买了后只是很长时间不涨的不算)。

 

但犯错的类别和程度是有区别的。要么是对象判断失误(对企业经营的误判),要么是时机判断失误(对估值的把握)。只是短期遭遇剧烈的下跌往往是时机误判,不但下跌巨大而且长期的低迷往往是对象误判,或者兼而有之。

 

错误的时机可以被正确的对象用时间来抚平(但会拉低复合收益率),如果这之后其还可以维持相当长的价值创造周期并且也具有很高的成长弹性,那么最终看来这是否算个错误也值得商榷;错误的对象+错误的时机会导致一个严重的错误,但如果仓位控制得力还不致命。最致命的就是用大仓位在错误的时机买入错误的对象。那将是一个投资人真正的噩梦。

 

所以这也回到我很早前提到的一个说法:真正的安全边际首先是仓位管理,其次是正确的对象,最后才是价格因素。这个答案就是从错误的程度倒退过去的,这其实也符合凯利公式中先要概率(确定性)再要赔率(价格)的数学公式和思想。

 

我们都难免犯错,但要努力减少严重错误的发生,更要从根本上杜绝致命错误出现的可能性。

 

拍兄,你平时都在什么地方收集行业信息?哪些地方的数据靠谱点?比如医药 消费 的行业信息。谢谢了!

没有什么神秘的地方,主要就是来自年报等公开信息,财务数据的历史数据从新浪财经查找的较多,公司或者行业的调研报告主要来自“迈博汇金”。当然也会在雪球查找一些公司的讨论来参考。

 

苍老师好,您的书正在研读中,一个人在刚入市时接受的投资理念很重要,直接决定了是不是会走弯路,如果是在早两年看到你的书就好了!我想问的问题是关于企业分析方面的:每个人的专业背景、工作性质各不相同,在企业分析方面能力差异很大,对企业的战略方向、行业发展规律了掌握的很少,作为小散如何培养自己在企业分析方面的能力,加强这方面的学习,您是如何看清上市公司的?

 

企业分析能力是个很大的词,其实细分一下很容易发现其无非是以下几点:

1,  解读财务数据的能力

2,  对行业供需和竞争的理解能力

3,  对企业价值含量的判断

这其中财务数据是基本功,每一个想进入企业分析领域的人不可能绕过这个门槛。好在这部分的知识是标准化的,也不需要特别高的程度。对行业供需和竞争的理解与每个人的职业和知识背景乃至于对社会发展的认识息息相关,这是形成不同的能力圈子的根本原因。这一点上最出类拔萃的人是可以洞悉商业前景、鉴别有效战略以及预判竞争演变的人。

 

而第三点是投资这个行当特有的门槛,也是为什么很多“行业精英、专业人士”到了证券市场却很容易翻船的根本原因。对企业价值含量的判断是一个笼统的说法,其包含了对现金流折现模型的理解,对企业价值周期的理解,对高价值企业特征的理解,对股价溢价和折价形成的本质原因的理解。这是一个投资人修养进阶的中高级阶段,也是将一大堆人挡在成功的大门之外的一道高高的壁垒。

 

总之,先要搞定基本功,没这个后面的就别谈了。然后要不断增强自己对特定领域上的专业认识,让自己真正具备这个区域内的“商业常识”,进而获得“商业洞察力”。此外,要具备对企业的价值进行评估的能力,跨过“从实业到投资的门槛”。

 

我的问题是:1)如何判断当前的市场;2)要看清企业的话需要做到那些;3)在看清企业的情况下如何买入,是越低越买还是越高越买,如何止损和止盈。谢谢!

 

精准的判断市场是一个永远的梦。我认为市场在70%的时间里是不具有重大操作意义的,判断市场的极端态相对容易些。看企业请参考回答另一个朋友的“何谓企业分析能力”的回复。对于价值投资人来说越高越买肯定是个奇怪的逻辑——高买和低买都是表象,本质是概率和赔率的关系。有的人放弃一些赔率而转为等到基本面明朗、催化剂显性等确定性更高的时候,这就表现为变高了才买,有的人正相反认为足够低的价格会让有限的基本面问题得到消化,这就表现为越低越买。所以永远不要盯着行为本身,要思考其背后的逻辑。也不存在什么完美的策略,一切都是利弊权衡的产物。

 

此外,买和卖不是孤立存在的,也不是目的而只是手段,具体如何操作需要将对象、时机、力度这三者结合起来才有效。具体请参照我书中的相关论述。

 

作为一个战绩优异的散户,您觉得自己在投资中与大量的机构投资者的优势和劣势在哪里?林奇的书里说过一些,您能结合中国市场的实际再详述一下么?谢谢!

谈不上战绩优异,我个人的要求不是很高而已。散户与机构相比最大的优势就是没那么多噪音:不用参加各种评比,不用接受不喜欢的热钱,不用被死板的“风控”机制束缚,不用将精力广撒网到几百只股票里,不用为了吸引资金到处吹牛遭致高预期的压力,也不用为了挤入这个圈子去接受几年“专业教育”从而脑子里塞入一些有害的东西…

 

看一个企业,如何进行分析呢?首先是先定性,大视野发现行业未来的机会,公司的机会,然后在定量进行分析。那么具体如何进行定量分析呢?财务指标只是基本,那么其他方面呢?

 

定性是确定其多大程度上具有高价值企业特征,处于价值周期的哪个阶段,以及其未来的经营态势是怎样的。较好的定性可以让你对一笔投资的大逻辑了然于胸,这样就不容易被一些突如起来的信息扰乱情绪降低判断力。定量不仅仅是财务数据的勾兑关系,也包括了对其业务发展的一些关键要素的衡量,比如成长的弹性比如其主要价值要素(ROE的高度、持久度和净资产的增厚度)的演变状况等。

 

定性与定量不是截然分离的。事实上定性的很多依据就来自于定量的数据。但如果无定性的意识和能力,仅仅是在数据里打转转,那么很容易踏上价值陷阱,或者最起码来说很容易事倍功半。它们之间的关系我认为是定量是服务于和充实定性的,定性的需要又指引了定量工作的重点和最需要关注的范围。

 

你如何看待一家公司财务指标与相对估值指标(PEPB)很一般但股价却大涨的情况,比如上海钢联、比亚迪等?在对一家企业进行绝对估值时,对其未来的成长预期你最高能给多大的成长率?你愿意为一家企业未来的高成长预期而接受的最高PEPB是多少?

 

股价的涨跌未必时刻与一家公司的财务指标呈现对应关系,对于1,2年的时间内情绪和资金环境等可能占据更重要的地位。所以我认为有两种目的是只能徒增烦恼的:第一,试图时刻解释市场价格形成的理由;第二,试图解释所有公司其股价形成的理由。我不会为此太烦恼,承认看不懂就好了。关键是找到一些你能理解的公司,然后等待市场先生的愚蠢来临。

 

对公司的成长进行精确预期也是非常困难的,我的习惯是首先判断其处于扩张和业绩释放期还是低迷或者准备的期间,如果是释放期我会根据已知的业务进展的详细情况进行一些大致的测算。此外,对于估值我并不会确立某个公司一个必须的Pe或者pb,很多时候这都是刻舟求剑。我习惯的做法是反过来,看看目前的pe或者pb隐含了什么程度的市场预期,以及在这样的状况下我如果买入是否具有一个有吸引力的赔率,除此以外估值还有其他可参考的角度比如市值差,而不管是哪种估值其有效的前提都是透彻的理解这个企业。对于如何用多种估值视角去审视投资机会,请参考书中“扩展估值的思维边界”一章。

 

此外,对于估值的忍耐程度也与以下因素有关:是买入还是持有?持有期间忍耐程度更高些。仓位是否舒服?仓位舒服时忍耐程度高些。有无更好的可替代标的?无可替代对象时忍耐程度高些。市场的整体环境处于什么状况?牛市背景下忍耐程度高些。那种寻求“多少Pe肯定买入多少pb一定卖出”的照猫画虎是注定失败和永远走不出困惑的。

 

最后我将书中的一句话作为结尾:估值的艺术性集中反映在不同的情况下投资人需要选取什么指标组合并且妥当的分配这些指标在决策中的权重。

 

拍子兄,如何采用概率思维方式来分析公司的确定性?能否举例说明,谢谢。

首先公司的不确定性是绝对的,确定性只是相对的,不存在绝对的确定性投资。

其次,不确定性是投资中一个重要的武器,它可以是敌人也可以是朋友,关键在于你通过不确定性拉开与市场主流理解的层次,并且在价格已经完全覆盖了这种不确定性的时候下注,这也就是我说的“低风险高不确定性”。

最后,确实一些公司在经营和业绩上更容易预期,这大体分为两种情况:

第一,   处于一个经营的惯性期间,俗话说风口飞起来的猪而且风还能刮一阵子(或者是成功大公司,其资源的优势和市场地位的垄断性导致其经营的惯性也较强)。

第二,   同时具有需求持续扩张甚至加剧+强烈的差异化竞争优势+良好的生意模式+优秀的管理层,这就是一个高价值企业的典型特征,这种企业的长期预期显然要明朗得多。

 

1.    对于未来市场空间大,核心竞争优势突出的未来优势性企业,但目前在该领域(非产品,公司可基于核心竞争力扩展业务范围)尚处于起步和推广阶段,这类企业应该怎么估值?对于软件信息、医药、医疗服务、传统行业触网转型,是否使用不同的估值方法,应该如何评估?
2.
即使未来优势型企业处于价值扩张阶段,但短期也会受市场情绪影响,对此你是否会考虑择时?
谢谢!

1,  估值的方法都是一样的,不存在哪类企业逃脱估值的基本法则的问题。如果一个企业必须要用创新的估值方法才能说明其价值的时候,我倾向于认为这个企业和这个估值方法本身都问题很大。但是方法虽然一致,但不同类别和不同价值周期的企业显然估值的中枢是有明显差别的,这正是市场估值差异化的根本来源。具体如何定位其中枢,以及如何处理市场波动,请参考书中“溢价、折价及泡沫”这一章。

2,  价格波动是一种常态,如果跟着价格波动而择时那岂非没有消停的时候了?又怎么可能真正的长期持有呢?但问题也没有那么僵化,比如对于一个标的有一个心理上的仓位,那么如果仓位不舒服的时候当然可以根据市场波动的剧烈程度作出相应变化,但目的不是折腾本身,而是为了让仓位组合更加舒服,这是两个概念。

 

以前看您的博客说您搞清楚一个公司的基本面一般只需要几个小时。您的投资好像也比较轻松,旅游时间很多哈。:-)  不过根据我自己的实践,几个小时能够读完招股书和年报就不错了。读完之后对行业面貌和竞争对手的感觉还是云里雾里。我的问题是您研究基本面有什么捷径么?怎样能高效地抓住公司基本面的重点? 我对您的大作充满期待,谢谢!

几个小时搞清楚一个公司肯定是夸张了,不大可能,我的原话是“真正有吸引力的公司应该是几个小时的研究就能有基本答案”的。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当你脑子有一个“高价值企业”的模型和特征列表的时候,你再去看公司就不是“事无巨细”了,而是从厚厚的资料中快速的提炼出最重要的信息来完成“资格认证”,这通常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事情。

但这当然只是初步定性和画轮廓,之后依然需要非常多的细节研究,持续的跟踪和经营情况的评估分析,否则即使买入了恐怕也睡不安稳吧。至于我的投资看起来比较轻松,那可能一方面是因为我是个要求不高的人,另一方面这也是只与优秀的企业为伍的一种奖励吧。

 

对于股票投资,格雷厄姆有个观点是回到现实中来,被真正的投资者当做金玉良言,但是现今有很多投资者还根据格雷厄姆的企业价值来买卖股票,比如说有很多人买低估的银行股或者低估的酒类股,但是根据回到现实中来这个观点可以发现,如今的银行和白酒是有问题的,是不能投资的,您怎么看?一个人的两种观点,现在看来有些矛盾。

 

不要把一句话掐头去尾或者不论其所言的环境和前提而用来“普适”,哪怕这句话本身是真理。何况,如何才是“现实”可能会有不同的观点,我的看法是不要因为具体标的的不同观点而轻易给别人贴标签,划分为谁是“真正的、纯正的价值投资人”,这种习惯除了徒增口水战外没有任何意义。

最后,我看不到这句话与任何一个具体的投资标的有任何逻辑上的关系。如果说这句话的意义,我觉得就是任何时候要保持理性。

 

一个行业的拐点需要大致关注哪些方面,能举个例子么?我知道具体行业具体分析,但是想知道应该从哪些方面来判断。比如从几个行业消息或者数据就能知道一个行业的拐点到了。尤其是由盛转衰的拐点。

抓拐点从来是最迷人的一项运动,这毫不奇怪。

但我奇怪的是,如果拐点这么好判断,特别是简单到“从几个行业消息或者数据”就能知道的程度,那像公募基金最喜欢做的“行业轮动”就应该是世界上最棒的投资方法,可结果呢?

实话实说,我也曾试图找到这方面的窍门,但结果很不理想。我发现我为此折腾而付出的精力,与所获得的回报相比完全不成比例,而且那种需要广泛关注、时刻竖起耳朵、努力挖掘第一线信息并且敏锐反映的投资模式既不是我的能力所在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状态。我觉得所有人都会有尝试的冲动,但其中绝大多数人最终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当股价下跌时,董事夸夸其谈其产品的技术壁垒的时候,需要思考的是可能当前公司的问题不在产品技术的壁垒,更多可能是市场和公司的治理。请问如何分析这个市场的问题?

这里说的“市场问题”我理解是市场的中长期供需环境发生了变化。

但市场的变化并不总是在股价上马上反应出来,而且股价有些时候是暗示有些时候就是噪音。要知道,当股价下跌时也可能什么问题都没有,呵呵。公司经营环境有无问题并不需要“股价下跌时”作为背书,而当价格波动时习惯去“解释股价”的人,在投资上的典型特点就是疑神疑鬼总是被股价牵着鼻子走,如果再雄辩一点儿,那简直就是股评家的绝佳人选了。

实际上,能不能区分出什么时候股价在透露信息什么时候是噪音,就是优秀投资人与苦逼股民的一个重大分野。对这点,可以参考书中的第三部分“理解市场”。

 

我的问题是:为什么说投资是一种生活方式?如何让投资成为一种生活方式?

投资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站着把钱挣了,你可以最大限度的成为一个不必为了现实利益而卑躬屈膝的人,而且市场先生会逼迫着你不断去强化自己的思维和看待问题的方式,这一切都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到日常生活的状态。

投资不应该是一场搏杀,它是具有内在的韵律和美感的。它与社会发展,历史进程,商业规律,个体奋斗和个人修养都有紧密复杂和微妙的关系,认识和把握这种关系,就不但可以在股市中赚钱,而且还可以体会到投资的美好,而不是像一般股民一样天天徘徊在紧张、刺激、悔恨、忐忑之中。

当我们能够体会到投资思维上的魅力时,财富就只是个必然的附带品而已了。将这种思维方式和认识世界的方式放到生活中去,就是一种特有的人生态度和生活习惯。

 

我的问题是:巴菲特说不要借钱买股票,作为散户投资者利用融资杠杆你是怎么看的,你如果遇到一个好标的你会适当融资吗?(当然这儿考虑到好标的的真实性用控制仓位比例来控制风险)谢谢!

我不喜欢杠杆,因为在我看来如果有足够的能力那么现在的资产已经足够做到很满意的回报,如果能力不够杠杆也解决不了问题(小杠杆意义不大)甚至成为毒药(大杠杆一次失误就够10年受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建议30岁以前以及资本过于薄弱的朋友,先不要将证券投资作为一个首要的事情,因为资本过小加上股市里神话过多,确实很容易让定力不足的人产生加杠杆和搏一把的冲动。

当然有一种例外,就是未来自己的预期现金流非常好和充裕,但是短期确实出现了极好的机会,这种时候我不排除阶段性的拆借一下资金。但前提一定是未来的现金流在最差的情况下也毫无问题,不会因为断流而成为“强制卖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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