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学生时代,沃伦・巴菲特就在哥伦比亚大学遇见沃特・施洛斯,但是施洛斯却从来没有念过大学,那时他是参加了本杰明・格雷厄姆的夜间课程。后来两人一起在格雷厄姆-纽曼工作。有一次巴菲特前往新泽西参加一家格雷厄姆持有股份的公司年会,而同样在格雷厄姆-纽曼公司工作的沃特・施洛斯刚好也在那里。他们开始交谈,一起吃中饭,从此成为朋友。施洛斯在1955年离开格雷厄姆-纽曼公司,成立了自己的公司。1984年,巴菲特在哥伦比亚大学发表著名的演讲《格雷厄姆-多德都市里的超级投资者们》中举的第一个例子就是沃特・施洛斯。
亚当・史密斯——在巴菲特和他谈论有关沃特・施洛斯的事迹之后——在《超级金钱》一书中对施洛斯做了这样一番的描述: 他从来不运用或接触有用的资讯。在华尔街几乎没有人认识他,所以没有人提供他有关投资的观念。他只参考手册上的数字,并要求企业寄年报给他,情况便是如此。当把沃特介绍我们认识时,巴菲特曾经说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在管理别人的资金,这进一步强化了他对于风险的厌恶。”沃特有高尚的品格.并以务实的态度自持。对他来说.金钱是真实的,股票也真实的——并从此而接受了“安全边际”的原则。沃特的投资组合极为分散,目前拥有的股票远越过100支。他了解如何选股,将价格远低于其价值者出售给私人投资者。这便是他所做的一切。他不担心目前是不是一月份,不在乎今天是不是星期一,也不关心今年是不是大选年。他的想法非常单纯,如果某家公司值一美元,若我能够以40美分买进,我迟早会获利。他便是如此不断地行动:他所持有的股票种类远比巴菲特的多——而且比巴菲特更不关心企业的本质;巴菲特对沃特似乎没有太大的影响力。这是他的长处之—,没有人能够对他产生足够的影响力。
在长达40年的时间里,与标准普尔500指数不到10%的增长率相比,施洛斯为股东带来了平均20%多的年复合收益率。在基金没有获利的年份,施洛斯为了将支出控制在最低水平,甚至取消了自己应得的管理报酬。施洛斯说:“如果我的工作没有做好,就不应该获得报酬。”对此,巴菲特由衷赞叹施洛斯:“我想施洛斯的经营方式为我们所有人都上了深刻的一课(芒格已经领会其中的要义)。施洛斯持有所罗门兄弟公司的股票有一年之久,收益显著,而正是这只股票令伯克希尔不得不开动‘不可或缺号’(指巴菲特的私人飞机)的引擎,载着我往返于纽约和奥马哈之间穷于应付。”
1994年,在纽约金融协会举办的本杰明・格雷厄姆诞辰100周年的纪念仪式上,巴菲特和施洛斯进行了一次亲密的谈话。巴菲特说,格雷厄姆觉得任何形式都是一种欺骗,例如召开只有高层管理人员参加的会议,却将个人投资者排除在外。然而巴菲特倾向于进行“善意的欺骗”,但是在这方面施洛斯却是保守分子。在过去几年里,施洛斯的确已经取得了不俗的投资记录。
施洛斯解释说,他不喜欢跟管理层谈话,相对而言,股票更容易打交道,因为它不会和你争论,不会有情绪,你也不需要把它紧紧握在手中。他说,如今的巴菲特是个非同寻常的家伙,因为他不仅是位优秀的分析师,还是优秀的推销员,是一位有着卓越判断能力的人,这些特质是非同寻常的组合。施洛斯坚信,如果他打算收购某人的公司,巴菲特第二天肯定会退出。但有时施洛斯会觉得对巴菲特的性格或其他因素判断失误,抑或是施洛斯可能自己觉得没有意识到,巴菲特的确是由于不喜欢这一公司,真的想出售该公司才放弃的。当买下某家公司后,巴菲特会放手让公司原来的管理层继续经营该公司,这也是一个特殊的显著的特点。
施洛斯拥有大量的股票,但是巴菲特并不赞成他这么做,但是施洛斯说他无法控制自己。施洛斯说,“你必须做一些令自己觉得开心的事情,即使这些事情可能并不像巴菲特所从事的事情那样有利可图,毕竟巴菲特是独一无二的。”施洛斯拥有这么多的股票,其实其中某一单一股票的风险并不显著,他试图根据资产而非收益来买进被低估的股票。依据资产而非收益进行判断,使施洛斯的投资活动得到了改善,因为收益容易发生变动。
巴菲特坚持自己的观点,认为施洛斯拥有数不清的证券,是“二手雪茄烟蒂”的投资方法:你找到了这些充分燃烧、只剩烟蒂的雪茄,它们是免费的,你把它们捡起来,还可以抽上一口。但任何事物都是有价的。巴菲特说,“最近施洛斯罕见地说他要买一根‘新雪茄’,但他是在削价处理时买的。”
施洛斯在另一场合这样评价巴菲特;“从来都没有人能做到像他那样……因为要使公司实现持续的增长是非常困难的,也许有一天他会用它(伯克希尔)吞并加拿大。”关于伯克希尔公司居高不下的股价,施洛斯认为把只有发行在外的公司股票数量乘以股价之后得到的市值,再与其他收入和资产规模都较小的市值进行比较才是明智的,“但遗憾的是,人们通常并不考虑他们打算买进股票的那个公司的市值,他们仅仅关注每股价格而不是公司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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